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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抓满是鳞甲的脑袋，叹息一声，“再世为人……生不如死啊！”
……
事实上，并未耽搁很长时间，约莫半个小时之后，两人重新走出了大殿。
所不同的是，尼古拉斯不再是之前那种阴骘与固执，而是两眼清明，笑容满面。
如同上次救治徐龙那样，王五直接深入他的命海之中，将那些没有融合的残魂全部抽去来捏碎。
然后，在他体内打入锁神术。
虽然只能暂时彻底清醒几个小时，但也只能将就了，现在王五还没有相处彻底根治的方法。
毕竟，人的灵魂太过特殊了。
如今之计，也只有如同徐龙那般，在他陷入浑噩之前看管起来。
正如当初徐龙那般，尼古拉斯幽幽转醒之后，脸颊上是茫然不解，足足十几秒才回过神来。
他仍然认识王五，依旧保留记忆，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了，同样不是曾经算计王五的那个尼古拉斯。
“尼古拉斯。”莱茵斯特快速走来，脸上流露着欣喜之色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闻言。
所有神皇也集中望来。
“呼……”尼古拉斯深呼一口气，摇了摇头脑袋，“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，好像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噩梦。”
玛格丽特却是开门见山，说道，“还记得之前你要去深海自杀吗？”
“自杀？”尼古拉斯一呆，果断摇头，“我至少还能活两千年，为什么要自杀。”
众人面面向觑，而后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王五，却见他笑而不语，一脸的高深莫测。
这时，范一鸣说道，“尼古拉斯，你刚才那种大限已至是……怎样的感觉？”
“唔……就是脑海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告诉我大限已至，然后去深海……”尼古拉斯皱着眉头，“有些想不起来了，很模糊。”
这时，王五制止了众人的询问，看向莱茵斯特，“莱茵斯特，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莱茵斯特对王五的态度显然不同，但此刻没有人在意这个细节，都沉默不语，面成凝重望来。
迎着所有人复杂的目光，莱伊斯坦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，“诸位，根据我的记忆，以及所经历的一切，看到的一切，得出一个结论。”
顿了顿，他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，又道，“这是一个天大阴谋。”
话音刚落，气氛徒然凝重，瞬间将至冰点。
语不惊人死不休！
每个人的脸色皆变得不同，唯一相同的，便是心头被压上了一层厚重的阴云。
之前，他们通过种种也推测出一些蛛丝马迹，但总归抱有一丝侥幸，现在莱茵斯特的话，彻底打碎了幻想。
凝重的气氛中，莱茵斯特继续缓缓道来。
“我个人推测，所谓的兽灾是阴谋，神皇与神王的大限是阴谋，突破神王凝聚神格的兽王核也是阴谋，甚至，我们祖辈歌颂着的初代神皇……同样是阴谋，一切的一切，都是阴谋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，“一个被谋划了两万年之久的阴谋。”